西风啸月

※OOC,OOC,OOC

※脑洞飘忽，设定粗糙情节任性

※作者没文化，能接受的就继续吧_(:з)∠)_

不可转载

 

 

Part 05

 

耳朵里只有不间断的嗡鸣，闪烁不定的视野里，他勉强能看清一个轮廓，嘴里满溢的铁腥味让他无法呼吸。

 

胸口哪怕是微弱的起伏都疼得撕心裂肺，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但也就是这几分钟的事了。

 

There's nothing worse than death.

 

他好像听见有谁在耳边这么说，可那声音如同穿越了几十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失真得难以听清。四肢已经脱离意识的管辖，堕入了冰冷的亡者国度，胸口以下的部分他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有谁的手抚过他的脸，像火焰一样灼人，在他亲自刻下的纹痕上覆盖更深的痕迹。他很想用尾巴扫开阻隔在彼此间的雾气，仅剩的直觉使他确信那张被迷雾掩盖的脸上占据着脆弱的伤感。可他失去了对尾巴的控制权——它已归于死亡。

 

世界崩塌离析的哀鸣穿过朦昧的壁障，敲打着他已然破碎的心，他在坠向深渊，可有谁紧紧拉着他的手，洒落于身的火焰灼烧着他的魂魄，它嘶声尖叫，它垂死挣扎，鲜明的疼痛让他得以继续呼吸。

 

Let's finish it……

 

No……他很想说出来，然而胸口的巨创阻碍了他的声息。濒临死亡的痛苦搅乱了脑中的思绪，可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要拒绝。

 

模糊的呢喃蒸发于滚烫的空气，好像是的他的名字，又似乎仅仅是悲伤的叹息。

 

他终于陷入黑色的死寂。

 

“Nightcrawler！”

 

拥有红色皮肤的恶魔少女没好气地抄着胳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吧她的眼睛是纯黑的，但Kurt就是能知道她的表情代表的意思。

 

“你居然敢把我叫出来，不怕被老头子抓到吗！要有什么闪失我们都得完蛋！！！”

 

要是她的下半身没有卡在位面缝隙里，Kurt可能会更怕她一些，血统的优劣上自己确实占了些便宜，可力量的强弱上目前是对方暂时领先——他知道她只能通过空间联结的薄弱点穿越一部分过来。

 

“帮我找一个人。”他不愿意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开门见山。

 

“找人！？”少女脸上的表情可以翻译为“Are you fucking kidding me！？”，头上的三个角都快烧起来了。

 

如果不是Warren的存在被刻意掩盖以致Xavier教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他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选择。他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德行，Azazel的野心连上帝都满足不了，更不要说所有子女在这个恶魔眼中不过是用完即弃的消耗品，连人都算不上。他绝对不能被Azazel逮到——最起码现在不行。

 

他的能力现阶段还有不少限制，找起人来实在力不从心，而能在另一个位面自如穿梭的Neyaphem就方便多了，比如眼前的Ishtar，她不会被这个位面的时空规则过多地限制。

 

“我可不想陪你一块儿疯！”被他的话所激怒的少女转身就想返回裂隙，她是真的非常害怕被Azazel发现，不说是死是活无法预料，生不如死也是有可能的。

 

“Ishtar！”

 

要把其他位面的Neyaphem召唤过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他还不可以太大张旗鼓，这次决不能半途而废。

 

仿佛被名字束缚住的少女僵着身转向Kurt，一脸想把他拆了炖汤喂狗的神色。

 

“Befehle ich den Kräftender Finsternis, mir ihre höllische Macht zu verleihen!”（我命令黑暗之力，借我地狱的力量！）

 

黑色眼球深处浮出血红的光芒，少女似乎还想要反抗，同样的光芒开始在Kurt眼底闪现。

 

“Antwortet deinen Namen,indem du meine Wünsche erfüllt!”（回应你的名字，满足我的愿望！）

 

闪光的血红纹印先是浮现于Kurt的体表，之后便爬上了少女身上与之对应的部位。

 

“Ishtar！”

 

似乎难以承受某种制约之力的少女压下了全身的痉挛被迫向他行礼，接着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Wie es Euch gefällt！”（如你所愿！）

 

最后怒气冲天的Ishtar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团硫磺、电气爆炸遗痕以及葡萄发酵的混合气味。当所有异味都隐去，Kurt筋疲力尽地瘫坐到地上，不易察觉的颤栗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自己刚才的样子，甚至有个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另一个位面里深不见底的邪恶与黑暗。他完美地继承了Azazel的力量，只是“过去”他从未尝试将它激发出来。

 

他深刻地恐惧它。这一恐惧跟低等的Neyaphem看到他时比起来只多不少。

 

Wenn ich sündigte, so wolltest du es baldmerken und meine Missetat nicht ungestraft lassen.（伯10：14 我若犯罪，你就察看我，并不赦免我的罪孽。）

 

Nightcrawler支撑起被冷汗湿透的身体，两手合握，垂头默祷，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样虔诚。

 

Bin ich gottlos, dann wehe mir! bin ichgerecht, so darf ich doch mein Haupt nicht aufheben, als der ich voll Schmachbin und sehe mein Elend.（伯10:15我若行恶，便有了祸。我若为义，也不敢抬头。正是满心羞愧，眼见我的苦情。）

 

Deinem Volk gnädig sein, das an dir gesündigt hat, und allen ihren Übertretungen, damit sie wider dich übertreten haben, und Barmherzigkeit geben vor denen, die siegefangen halten, daß sie sich ihrer erbarmen.（王上8:50 饶恕得罪你的民，赦免他们的一切过犯，使他们在掳他们的人面前蒙怜恤。）

 

【说实话我并不屑于理会Nightcrawler所信奉的那一套，不过不可否认，信仰确实使他比绝大多数人来得出色。】

 

【每当我在教堂的彩绘玻璃顶下看他时，我都会有种清晰的感觉，这个拥有恶魔外表的男人比我更像个天使。】

 

〖Kurt……〗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惊破了短暂的平静，他试着回应它。

 

〖教授？〗

 

〖我希望你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能毫无迟疑。〗

 

Xavier教授诚恳且郑重的语气令Kurt不知该如何接口。严格说来他并不是“此时此刻”的Kurt Wagner，面对昔日的同学和导师，心里的哪个角落总会不能抑制地冒出愧疚的感觉。

 

他必然会改变些什么，而后果已然开始显现了。

 

〖你的内心对我而言仿佛一片迷雾，但我不认为这是危险的征兆。可能你有与众不同的使命，不过作为你的老师，我愿意随时向你提供帮助。〗

 

〖……能作为您的学生，我感到十分荣幸，Xavier教授。〗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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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t对Ishtar说的那两句德文，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搜索出处_(:з」∠)_中二晚期的作者不懂德语(˘•ω•˘)

Ishtar就是个龙套，作者设定她只是众多Azazel倒霉的孩子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