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jay】Lilium Part 2
※投喂 @萧木木 大天使的Talon！Dick×Jason
※架空世界观注意，Jason有点儿类似于Flashpoint的神父设定，但作者热爱魔改，所以在此设定为圣堂武士，“心怀信仰，手握圣枪”:-)
※Bruce并没有像Flashpoint里那样死去，死的还是Thomas和Martha，但在Jason进入圣堂之前，Bruce并不认识Jason
※不可转载
Liebe Herren, wie lange soll meine Ehre geschändet werden? Wie habt ihr das Eitle so lieb und die Lüge so gern!
（尊贵的人啊！你们把我的荣耀变为羞辱，要到几时呢？你们喜爱虚妄，追求虚谎，要到几时呢！诗4:2）
Erkennet doch, daß der HERR seine Heiligen wunderbar führt; der HERR hört, wenn ich ihn anrufe.
（你们要知道神已经把虔诚人分别出来，归他自己；我向神呼求的时候，他就垂听。诗4:3）
Zürnet ihr, so sündiget nicht. Redet mit eurem Herzen auf dem Lager und harret.
（你们应当畏惧，不可犯罪。躺到床上时要静心思想。诗4:4）
Opfert Gerechtigkeit und hoffet auf den HERRN.
（当献上公义的祭，又当倚靠神。诗4:5）
03
Bernstein赶到时一切已经结束。除了一堆奇怪的残骸与一匹只顾低头吃草的马，什么都没剩下。
是该说物似主人形吗？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的Bernstein长叹了一口气，解了披风将地上那一摊貌似是人类遗骸的焦黑骨殖拣起来收好，最后牵起Todd留下的马往回赶。
如果他没有走岔还被半路纠缠拖延时间，或许能够赶上帮Todd一把，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金棕色的牡马温顺地跟随着Bernstein，一点儿也不像没有骟过。不是什么人都敢骑这种马，虽然没骟过的牡马比骟马更善战也更有力，但两者的暴烈程度同样不能相提并论。把骑手掀下背顺便一蹄子蹬死的绝大多数是牡马，然而这匹马被Todd驯服之后就再也没有伤过他们——只要其他人不尝试骑他。
“你主人到底去哪儿了？”Bernstein撇过头随口问了问，那匹马扬头朝他打了个响鼻，然后摇了摇脑袋，又开始装跟宠。
“会问你我也是蠢……”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Bernstein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更疼了。
他已经做好了通宵的准备。
一回到分堂Bernstein就向执事提交了口头报告，同时呈上了物证。之后便是彻夜的紧急会议。圣堂指挥官、骑士团团长、教会牧师被迫离开了温暖的床铺聚集到压抑阴森的大会议室，个个都是一副起床气没散干净的样子。
Bernstein讨厌在这个时间开会。除了相互指责来回扯皮不会有任何有价值的方案在这一次会议里被确定下来，他敢打赌一定是如此。
能指望一群脑子还没清醒的人做出什么英明决断？
Bernstein内心毫无波动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报告给在座的大人物们，思绪却飘到了不知现在何处的Todd身上。感情上他并不放心将搜寻的事交给其他人，但职责所在他必须出席这场会议。
“独自去追赶可疑的凶徒实在有欠考虑。”
“毕竟Brother Todd和我们不一样，或许他是遵从了灵的指引。”
Bernstein讨厌这样的说法，事实上他并不觉得Todd跟他们相比有什么决定性的差异。任何此类轻率的结论或多或少都出于恶意，只是多数时候这些人没有意识到。
“让我们祈祷他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我们身边而不是作为支离破碎的尸体被找到。”
“我相信，作为一名格外受神宠爱的‘被拣选者’，Brother Todd这次也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这次Bernstein清晰地感知到了发言者不加掩饰的恶意。瞧瞧那轻浮的语气和得意的表情……莫非这家伙觉得自己高明地抖了个机灵？
又一个被阶级观念与官僚主义毒害甚深的白痴。
心里骂完这一句后Bernstein立刻向神表达了忏悔。
“各位大人，你们难道不想谈谈‘猫头鹰’的事吗？”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种家伙，难道是新生邪教的成员吗？”
“他们或许比Trigon的信徒更危险。”
“说起Trigon信徒……各位还记得Brother Todd未归主之前曾经——”
“你这是什么意思，Commander Blood？”
在Bernstein忍不住出声打断之前，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走进了会议室，极具个人特色的赤红盔甲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辨认出对方身份的Bernstein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心就又悬了起来。
Roy Harper，贵族世家Queen现任家主的养子，骑士团的新贵，与Todd私交不错，关键这小子能耐大，脾气也不小，从来不回避可能跟老派贵族杠起来的场合。说不定眼下又会引发一轮新的嘴仗。
“我只是就事论事。”将一头银发梳理妥帖的骑士团团长Sebastian Blood往后坐实了一些，望向红色骑士的灰蓝眼睛意味深长。
把头盔往会议桌上一拍的年轻骑士不卑不亢地回应对方的视线，绿色的眼睛锋芒毕露：“哦？我可不这么认为。”
“Sir Harper.”从会议开始就没有开过口的牧师John Wycliffe及时打断了可能演变成争执的对话，“这次行动结果如何？”
高束着一头红色长卷发的青年顺势中止了之前的话题：“我们抓住了一个小头目，正在对他进行审讯。”
“辛苦了。”作为在场最年长者的Wycliffe牧师不动声色地消除着会场中残留的火药味，“将你目前手上的工作移交给Brother Bernstein，我想将Brother Todd的事交给你处理最合适不过，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他。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清楚，如果教廷失去了Brother Todd将会是莫大的损失。”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Pastor Wycliffe，以Queen家族的荣誉起誓。”
04
除了从天窗漏进来的月光，阴湿寒冷的石牢里一片漆黑。仅有的囚犯以双脚无法着地的姿势被悬吊在石壁上，隐约有细弱的光纹从单薄的里衣下透出痕迹，随着囚犯深长的呼吸时明时灭。
这呼吸声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性命垂危的样子。
另一个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微仰着脸，一双注视着囚犯的蓝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明亮，透着一丝毛骨悚然的诡异。
把Todd拖到这里花了他不少力气，也许是经年累月的艰苦训练所致，这家伙比看起来要重得多。要是一开始就扔了那身盔甲说不定能省不少力气。
生于黑暗的人影想着想着就抬手抚上了囚犯的面颊，指掌间再度感受到的温热叫心底泛出了微弱的涟漪。
这是活人该有的温度。这家伙跟他不一样。
解除了护具的冰冷手指不自禁顺着人形的轮廓描摹下来，滑进敞开的衣襟，沿着皮肤上荧荧闪动的纹络游移，缺乏温度的眼睛流露出细微的困惑与迷恋。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浅红的微光在Todd结实饱满的胸膛上蜿蜒铺展，宛如燃烧的羽翼，充满生命的律动。即便没有人告诉他，他也能确定这绝非人力所能留下的印记。
他听说过“Jason Todd”的故事，但此时此刻胸腔之中那一团长年沉寂的肉块生出了不寻常的躁动。他无法解释，只能下意识地摩挲着Todd胸前如同某种晦涩启示的圣痕。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脑子依然昏沉着的Todd最先感受到的是来自双臂的剧痛，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黑漆漆的视野里原来还有一个人存在，而这个人正仰着脸看自己——他只能通过那双发光的蓝眼睛来判断杵在面前的黑影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Todd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这个怪异的家伙就是之前跟自己交手的那一个，有没有面具并不重要，但除却原先的冰冷与诡谲，他觉察到对方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些难以言述的东西。
“Jason Todd，我听过你的传闻。”
跟预想有很大差别的声音从黑影嘴里发出，叫Todd小小吃了一惊，他原想这声音应该会更令人不适，可事实上除了缺乏正常的情绪起伏，听起来意外地顺耳。
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死，那就意味着他对这个家伙抑或说是其背后的势力仍保有价值。慢慢恢复运转的大脑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不过他一点儿都没感到庆幸，反而觉得情况更加棘手。
“少时贫贱，吸毒盗窃，无知轻信，委身异端，毒瘾致死，蒙恩复生，幡然悔改，信靠真神。”
凉薄且毫无生气的嗓音在黑暗中寂寞地响着，简洁地概括了属于他的故事，听到Todd耳中却忽然显得不那么真实，正恍惚的当口，喜怒难测的黑影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远低于他的体温令他打了一个直贯整条脊柱的冷颤，乃至于他没能立刻感觉到双肩遭撕扯的痛楚：“用你们的话来说，你的神拣选了你，但我不太明白这位神的逻辑。”
譬如游魂般冰冷的气息近在咫尺，如此距离已足够他看清对方的脸。
“Isaac的儿子Jacob不敬神，以诡诈的手段骗取了哥哥Esau的祝福，然而你的神赐他以应许使他昌盛；Saint Paul不信你的主之前肆意迫害了许多你主的信徒，然而他却被神拣选，最终成了著名的传教士；以至于你，你觉得你有何德何能配得死而复生的神迹？你的神难道不是冷酷任性又自相矛盾的存在吗？”
或许这家伙只是为了激怒他，只可惜这些话未能奏效。
“你通读过圣经吗？”
平静而出人意料的发问让黑影显露了短暂的怔愣，Todd没有等对方回答很快就接上了第二句。
“如果没有，我建议你从头至尾一字一句认真读一遍，那对你有好处。”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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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shpoint设定里的神父桶差不多就是Talon Dick说的那样，也没能逃过死而复生的套路。
Sebastian Blood跟John Wycliffe的身份实在没什么悬念，故事真难写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