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jay】Lilium Part 3
※投喂 @萧木木 大天使的Talon！Dick×Jason
※架空世界观注意，Jason有点儿类似于Flashpoint的神父设定，但作者热爱魔改，所以在此设定为圣堂武士，“心怀信仰，手握圣枪”:-)
※Bruce并没有像Flashpoint里那样死去，死的还是Thomas和Martha，但在Jason进入圣堂之前，Bruce并不认识Jason
※不可转载
Und du, Kindlein, wirst ein Prophet des Höchsten heißen. Du wirst vor dem HERRN her gehen, daß du seinen Weg bereitest
孩子啊，你要称为至高者的先知，因为你要行在主的面前，预备祂的路（路1:76），
und Erkenntnis des Heils gebest seinem Volk, das da ist in Vergebung ihrer Sünden;
使祂的子民，因罪得赦，就知道救恩（路1:77）；
durch die herzliche Barmherzigkeit unsers Gottes, durch welche uns besucht hat der Aufgang aus der Höhe,
因我们神的怜悯，使清晨的阳光从高天临到我们（路：78），
auf daß er erscheine denen, die da sitzenin Finsternis und Schatten des Todes, und richte unsere Füße auf den Weg des Friedens.
光照那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引导我们的脚，走上平安的路（路1:79）。
05
清晨的空气尚未褪净夜的寒意，陈腐与新生的气息彼此交织，旧日与新日依依不舍地分离。
早起的同工藉着天顶落下的晨光认真擦拭着教会昨日收容的无名尸体，同时在心中默祷。昨天收容的尸体只有一具，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靠在教堂的外墙边，看起来并未经历痛苦的死亡。
愿主怜悯他。轻拭少年清瘦面孔的女士惋惜地想着，他似乎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人世的苦难在他身上留下了或新或旧的伤痕，经验告诉她，一定又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
愿他在父怀中得以安睡。她像往常那样搓了搓毛巾，接着开始擦拭少年的躯干，然而过了没多久她就发现情况有些异常。
为什么这孩子摸起来还有些温度？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的女士确信少年昨晚被停进默室时已经死去，学士的判断不会有错。那眼下这又是……？
女同工壮着胆子屈伸了一下少年的手臂，发觉没有任何的滞涩，指掌之间的肌体触感几乎与生者没有任何区别。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的同工最后掐住少年的下颌关节作最后的确认，发现其开合没有丝毫困难后，她怀着惊慌且欣喜的复杂心情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盘算着要不要马上将这近乎神迹的奇事报告给值班的执事。
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过，然而之后发生的异象直接使她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微弱的红光跃出少年的心口，极似燃烧的火焰那般跳跃蔓延，最终覆盖了少年的整个胸膛与腰腹，烧灼出奇异却美丽的印记，她看见少年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某种令人感动却无法以言语表达的变化降临在了这个原本不幸的男孩身上，他额前的黑发从发根开始一点点变白。
死而复生的少年在她不自禁被泪水所模糊的视线下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天使在耳边发出了一声叹息。
少年有一双如同被圣水濯洗过的绿眼睛。
它们真是太美了。全然遗忘了其他念头的同工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以至于执事进入默室时她都没有察觉。
被自行从石床上坐起的少年吓了一大跳的执事第一时间通知了牧师，Wycliffe牧师赶到时，全身赤裸的少年仍未从神秘的体验中返回现实。
“神在你身上彰显了祂的权能与恩典，我的孩子。”来到石床边坐下的老者握住少年温热的右手平静地说道。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如置身云雾之中的少年低喃着。
“什么样的梦？”
“大地裂开吐出火舌，死人从地里复活，活人却被四匹不同颜色的马踢进坟墓……七首十角的红龙在天上翻滚，硫磺与火灼烧着它，也像雨一样坠落在地上……长着尖角与利爪的可怕生物随着火焰遍布全地，与死人纠缠不休，四处都是死人的哀嚎……天上有人在呼告，可我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赏罚在我，我要按各人所行的报应他。我是阿尔法，也是欧米伽；我是首先的，也是末后的；我是创始的，也是成终的’（启22:12～13）。”Wycliffe牧师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到少年身上，少年原本一片迷朦的眼睛终于闪动出灵性的光彩，“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
“Todd……Jason Todd.”
06
这世界上没有猫头鹰不知道的事。
阴影中的修长人形冷漠地看着男人溺死在由自己而出的血泊里，脸上的猛禽面具散发着一股恐怖的真实感，仿佛垂眼观察着死者的刺客下一秒脖子就会扭转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
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属于黑夜的刺客带着死者的信物与重要情报离开了奢华的府邸，身架长开却仍保留着少年般纤细特质的身姿在夜空中自由翱翔，诡秘且无声。
对于这座城市，他了如指掌。在他还不是Talon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像是他的后花园一样凭他随意玩耍。他的祖父，他的父亲也曾像他一样在这座城市的夜空里肆意游荡。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 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Ruling World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about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
他还记得自己作为“Richard Grayson”时的种种，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更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毫无触动与留恋。
仍带着些许血腥味的猫头鹰将繁华的尸骸留在身后，滑翔进丑陋而躁动的街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有清楚这世界另一面运转规则的人才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归于黑暗的Talon敏捷地穿过迷宫般复杂交错的路径，所有的伪装他都视若无物。他越过一个又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回到地下世界的枢纽区域，看起来比他强大年长的猫头鹰守卫向他行礼。黑红相间的身影进入高高的石拱门，即将展翼的巨鸮站在拱顶上，冷漠而凶狠地注视着他。
他穿过漫长的走廊与似乎无尽的螺旋阶梯，推开狰狞却肃穆的浮雕门，门后的黑暗里忽然亮起了烛光。一路复燃的烛火照亮了黑暗里众多静默且同样不示真容的黑袍人，直至尽头的御座，戴着比所有人都华美的面具的掌权者端坐其上，似是等候多时。
“Your Grace.”
并未褪去稚气的嗓音仿佛出自地狱，无端能叫人听出几分残忍，他屈膝跪在殿下，双手呈上今夜的战利品。
“你从未令我失望，我的孩子。”
听不出任何特质甚至是性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也早已习惯。The Court of Owls向来赏罚分明。
“这是我的荣幸。”
“日出以前你可安睡，明日日落之时，我希望你能把他的头颅作为祭礼献上。”
“Yes，Your Grace.”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沿阶上到御座之前，双手接下Grandmaster出示的任务书，随后以缺乏实质的恭敬姿态退回到殿下，没有急着打开手中带漆封的纸卷。
“Dick.”
不寻常的点名让他怔愣了几秒，但不再跳动的心脏同样生不出惶然或焦虑，只剩下空虚的等待。
“你是否还会想念Richard Grayson？”
他听不出掌权者话语中的真意，却仍给出了标准答案。
“旧人已死，只有Talon留存至今。”
他听见了一声几不可察的轻笑，远超常人的感官让他甚少错漏重要的细节。他意识到自己过关了。
“去吧，我的孩子，祝你好梦。”
所有蜡烛在话音落下的这个刹那一齐熄灭。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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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讲了一下两个人的过去 :-)
那首童谣本来提到的是Gotham，我只改了一个词，原文如下：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 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留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言行，
Ruling World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暗中操控哥谭市，匿于墙隙与檐影。
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about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
若是轻易提其名，利爪将你头来寻。
